“夫君如是看够了就让妾身去更衣吧。”
季矜就那么双眸没有丝毫情绪地直视着荀珏平静道,让荀珏反倒是耳根发热脸颊微红地快速松开了她背过了身去。
直到他听见自己后面传来唰地水声,听见季矜已经离去的脚步声,他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了下来,已经兴奋发热起来了的身体也渐渐地冷却了下来。
季矜一边擦净自己的身子,一边换上了寝衣往床榻走去。
她心头暗忖,和荀珏成婚的短短时日,她真是恼怒和不悦的次数比她这些年的加起来都多。
或许是因为那个人已经成为她的夫君了,不再是毫无干系之人,也因为和荀珏接触得多,所以季矜对他也不能再保持任他如何也与自己无关的态度了。
只是季矜刚在床上躺下没有多久,她就感觉到了床榻另一边的陷下去的重量。
季矜心头一惊,只是她却只是更加绷紧了自己的身子并无动作。
因为她已经明白过来,不管相府之人对这场婚事是怎样的心知肚明,只是至少她和荀珏在表面上还是得维持好。
这不像是在荀珏严密控制之下的君侯府,在这相府里,他自然就得和季矜同床共枕了。
季矜闺阁之时的床榻因为只是为她自己一个人量身打造,所以并不大。
荀珏躺下来之后,他们两人的身子就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了。
幸而他们盖得是两床被子,所以这种程度的接触还尚能够在季矜的忍受范围之内。
只是想到自己闺房的床上躺了一个郎君,这也实在是不能不让季矜心里感觉复杂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