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走过去将信拿了过来,信封上并没有署名,可是那独特的标志让季矜心里明白,这是自己的阿父给自己送过来的信。
季矜往床上扫了一眼,荀珏正闭着眼睛躺着并没有醒过来。可是她却还是谨慎地离开这里,起身去书房将信拿了出来观看。
“吾儿姝姝,近来可好?为父心中甚为想念。出门在外,务必小心安全。为父和你母还有淳儿在濮阳一切安好,勿念。”
“然为父听闻荀珏已经为夷族退敌,想必他不日就来归来。为父的部署还未全部完成,吾儿务必拖延他一段时日。”
季矜看完之后就立刻将信放在蜡烛上烧了起来,然而这个时候却突然响起了一个虚弱的声音:“咳咳,夫人,你在烧什么?”
荀珏的突然出声吓到季矜手一抖,她的手不小心被火光给烫到了,让她不由得嘶地一声痛呼了出来。
荀珏听见季矜的痛呼声,他不顾自己还虚弱的身子,着急担忧地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嘴边轻轻给她吹着。
荀珏边吹还边柔声问道:“如何?还是很疼吗?”
季矜将荀珏的此番模样看着眼底,又感受到自己手上他吹过来的微热却又泛着凉意的气息,不知怎么的令季矜的心中燃起了几分不自在来。
她连忙挣脱开荀珏握着自己的手,垂下眼眸侧了侧身子道:“我没事,不必如此。”
见着季矜有些回避他的模样,荀珏也明白过来几分自己的举动有些孟浪了,他心中也微微有些羞赧,正想说些什么,只是身子却不争气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季矜听闻荀珏的咳嗽声回身看过来,见着他脸色苍白步履不稳的模样,她连忙走过去扶住有些轻斥道:“你身子还未好,怎么就起来了呢?”
“没见到你的身影,我总是不安心,就想出来找找。”
荀珏微微垂头,他也明白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合时宜,因而一脸的歉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