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殷氏心里也明白, 季相不是这么想的, 她的夫君可从来都不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还恰恰相反。
“如今,我放不下也得放下, 以后就有时间留在家里好好陪陪夫人了。”季相有些歉意道。
他也明白, 这些年自己为了公务时常有些冷落了殷氏了,可是她从未向他抱怨过一句。
殷氏闻言嗔了季相一眼道:“我倒是欢喜, 早就该如此了,只怕你心里不好受啊!”
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权势,殷氏更在意和家人平平淡淡的相处。
“不是还有夫人你吗?要是咱们努努力再生一个孩儿出来, 有他闹腾着,为夫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些烦心事啊?”
殷氏这话让季相轻笑出声,他抱过她在她耳边调笑道。
殷氏没好气的瞪了季相一眼道:“老不羞,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我多大年纪了?难道你是想要让他比自己的外甥还小吗?”
“哈哈哈,夫人,你忘记徽儿了吗?为夫自诩并不比岳父差。”
季相的话越发不正经了, 这德性真是让殷氏好气又好笑。
君侯府,在查明了刘大师是妖道之后,也证实了那块巨石不过是他弄虚作假来欺骗皇帝的,包围在君侯的禁卫军自然撤离了。
皇帝心中还在暗自庆幸,幸亏他觉得难以决断,只是暂时先将君侯府围起来,并未对荀珏如何。
要是真因为听信这个妖道的谗言,害得他错杀良臣的话,那他真的是要遗臭万年,成为史书上的昏君了。
荀珏将季矜抱回来之后,他为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去将济光先生给请过来了。
季矜不过是着凉了又一时胸中太过悲愤着急所致,她并无大碍,济光先生为她开了几服药,煎着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