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儿忙起身谢过,她接过茶吹了吹就浅浅喝了一口。
淡淡的茶香在舌尖鼻尖充盈着,倒是将她今日一大早就赶路出门的疲倦冲散了不少。
林素儿笑着与妇人拉家常,“婶子,你这茶铺子开在这里好些年了吧,生意还不错吧?”
那妇人又添了些火,干脆坐在林素儿对面。
“嗐,是不少年了,自从孩子她爹没了,我就一直在这镇上开茶铺,勉强混口饭吃……”
妇人许是太久没有与人这般闲聊,话头很快就被拉了起来。
原来这妇人婆家姓高,十几年前丈夫得了急病去了,她带着个三岁的女儿没了法子,干脆在镇上摆起了茶水铺子。好不容易熬到女儿出嫁了,她却习惯了每日早出晚归摆摊子。
“都是命,”吴婶子叹气,随后又笑了起来,“不过,我如今倒也挺好。”
林素儿微微颔首。
前世她也隐约听说过这高家寡妇的事,知道她是个极坚韧的,顺着她的话说了两句,这才转移话题随口问道,“婶子,我方才一路走来,瞧见观心桥那两侧好像是动了土,那是要做什么。”
到镇上后必须经过那观心桥才能到街心处,林素儿来的路上就瞧见了,此时也不过随口问问。
那高寡妇却是一拍大腿,夸张地道,“哎呀,你可能不知道,那里啊,是被县城里的富户买了下来,好像是姓樊还是范。”
“我听人说,是要在那处建宅子哩,就挨着那条河,可真是有钱,光打地基就要花费不少,如今,那家人还在镇上招短工,一日说是给五十文钱,啧啧,不少人都想去试试。”
“啊?建房子?”
林素儿想起来了,前世她嫁到镇上之后也听人说起过,那处宅子是人家修建来给家中的长辈住,光工期就赶了大半年,最后还从临镇请了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