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是不管她奶,她们自行去搬东西。
林素儿会意,趁着她奶的火已经烧到了三房的林阳身上,一步步朝旁边溜去。
显然,她们低估了徐氏。
徐氏一边骂着林阳,眼角余光却监视着屋里所有人。
等到林素儿转身要走,她已经像只被激怒的老母鸡,张开双臂就颠颠冲了过来。
那边林果儿已经进了屋去搬东子平时睡的小床,猛地听到身后一声巨响,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她奶已经“砰”地一声倒在了她与姐姐平日睡的那张床上。
此时床上的被褥垫褥已经被王氏收走带去了新宅子,只余一个光秃秃的床板。
徐氏冷不丁扑上去,自然是会发出巨响。
林果儿哆嗦了一下。
她可真为她奶疼。
扑上去的徐氏也有些发懵,随后眼泪就掉了下来。
太他娘的疼了。
可她是谁,便是此时牙齿被摔落了那也是要和着血吞下去的。
她趁着眼泪开始真正地哀嚎起来。
“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我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将他们养大,就是为了来气死我,老天啊,你怎么不开眼啊……”
一连串谩骂的话徐氏信手拈来,无他,唯嘴熟尔。
林果儿忽而觉得手下的床板有千斤重。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道,“奶,这床可是我舅舅送给我们的,说起来,那也是属于我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