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儿跺着脚,便在这般羞赧愧疚自责的复杂心绪中回了家。

刚到家,就见林果儿正蔫头蔫脑地蹲在大白鹅的地盘戳着那只无辜的鹅的屁股。

“你怎么就回来了?”

林素儿诧异极了。

林果儿这些日子,最高兴的事便是去那李家酒铺守着,便是她再三说人家李家掌柜诚信,她仍坚持要去。

如今家中地里的活计不多,王氏与林和安能帮着她酿酒,她也没再多话,只是嘱咐林果儿要谨言慎行,莫要无端得罪了人。

没想到,妹妹比她想象中更能干,去了镇上几日后,不仅能与她分析什么样的客人好说话,什么样的客人容易流失,甚至对如何在同行中领先也有些粗浅的法子,虽不能说极好,却也不失有效。

思及此,林素儿便猜测道,“难道是咱家的酒卖得不好?”

一直未说话的林果儿顿时跳了起来。

“怎么可能,咱家的酒卖得最好,比李家自家的酒不知好上多少,”她说着,语气一顿,方才还高昂的气势顿时没了踪影。

“就是因为卖得太好,李家婆娘今日与我说了,卖完最后一坛酒,不再与咱家做买卖了。”

她低垂着头,声音里满是愤怒与无奈。

林素儿大惊,她问了林果儿来龙去脉,这才知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日子,因着她家的酒在李家酒铺寄卖,李家的生意越发好起来,可随着林家酒的名声渐渐传出去,上李家酒铺的人又都是奔着林家酒,日子久了,李家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林素儿苦笑,安慰妹妹道,“没事,大不了咱自己去租个店铺,也不用再看人脸色,说不得,等客人知道李家没了咱家这样的好酒,都不乐意上他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