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闺女才厉害呢,”黄日出呵呵道,“我要是大舅兄,就该乐得合不拢嘴了。”
两人说定了,又商量好日子,林素儿拉着果儿脚步轻快地出了黄家。
“二姐,真能行?”林果儿回头看了一眼黄家,脸上还带着在屋里听到要卖酒给樊家老爷喝时的震惊。
也不怪她这般没有信心,实在是这些日子虽然也卖了不少酒出去,可到底都是些平头百姓,这大户人家,还是头一回呢。
林素儿眯起眼看着河边上的那在阳光下翘起的屋角,笑道,“怕什么,试一试就知道了,若是不行,咱们再想想其他法子。”
到了与黄日出约好的那日,林素儿不理会果儿要跟随的要求,独自上了宜宾楼。
宜宾楼是泰安镇最大的酒楼,平日里莫说林家这样的人家,就是黄家自诩家底厚,等闲也不上这酒楼。
为何?
宜宾楼随意一顿饭就够平头百姓过上大半年的好日子,若是多点两道菜,那可不得了,吃了这顿,下顿全家喝西北风去吧。
林素儿自然也是头一回来这宜宾楼。
当日她与黄姑父订下这处时,黄姑父也难掩惊讶之色,对林素儿的魄力也不由刮目相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请樊家管事在最好的酒楼吃饭,面子给的足足的。”
黄日出当场便好好夸赞了一番侄女,林素儿却暗自好笑。
她之所以请樊家管事上宜宾楼吃饭不过是投其所好。
宜宾楼如今在泰安镇说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之地也毫不夸张,只是林素儿却知道,一年以后,那里将会成为这方圆几十里最好的酒楼,吃饭必须提前几天预定。
宜宾楼背后的东家一直很神秘,在林素儿死的那年才浮出水面,正是樊家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