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他马老六的箭法,不说全州府,在这县城绝无对手。
他浑身僵硬地站在那没动,就是晃着雪白光影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没有知觉,眼中只剩下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丁匪。
“你,你怎么可能——”他失声地叫着,似乎这一箭失手的打击比被人夺了山头还要大上几分。
丁匪慢慢走到他跟前,一脚重重踢在他小腹上,“好好决战,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敢偷袭老子,狗东西,就你也配称英雄,我呸——”
“好了,还在磨蹭什么,山都要被烧完了。”
男子清冷的声音传来,马老六猛地瞪大了眼。
“是你干的,肯定是你,”他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丁匪怎么可能躲过去。”
他大笑着,仿佛是知晓了什么极痛快之事,只笑得眼泪都要流下来。
丁匪有些恼怒地又踹了他一脚,“你还笑,手下败将,有什么好笑的,”说话间,又连连踹了几脚。
陆长风看着眼前形如癫狂的马老六也很是纳闷。
他抬起头还要与丁匪说话,就见那狂笑中的马老六忽然抬起头来望着他。
“我马老六自诩箭法无敌,没想到今日竟然能遇上能接下我箭的人,死而无憾,死而无憾啊!”
他仰头长叹,又斜了一眼丁匪,满是鄙夷地道,“你不过侥幸赢了我,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