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酿酒,”林和安有些茫然地道,“薛太医,小儿什么时候——”
“不用了,你们另请高明吧,”薛太医忽然冷淡起来,他掉头就走。
“薛太医,”林素儿急了,方才人家听说她们是商人时,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厌恶她瞧得清清楚楚。
“我们也不过是做本分生意,”林素儿顾不得多想,猛地追上薛太医,“薛太医医者仁心,肯定不会有这些门户之见。”
薛太医忽然停住了脚步,他似乎有些意外地看着林素儿,“果然是生意人,嘴皮子倒是利索,”他掸了掸衣袖,“老夫就不给商人瞧病,如何?”
说着,头也不回地就朝屋里走。
林素儿一脸错愕,她莫名地看着她爹,随后又像是忽然回过神来,拔腿就要往前追。
老头哪里肯答应,颠颠就拦在林素儿跟前,“怎么,还想硬闯不成,我家老爷说不治就不治。”
两人推搡间,薛太医已经进了厢房,林素儿喊了两声却也毫无办法。
父女俩蔫蔫地出了薛家,坐在牛车上对视苦笑。
县城乌衣巷的一座宅院里,有人也在苦笑。
“元哥,文聪这病还能治吧?要不要再去请几位郎中来瞧瞧,你看他这模样,我可怎么跟他爹娘交代。”
一位一身绫罗的美妇人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面如金纸的范文聪,眉头皱得紧紧的。
“娘,您就莫担心了,那薛太医既然说了吃了药便能好肯定就能好,”樊思元耐心地劝着母亲,“您就先回屋里歇着,这里丫头婆子一大堆还能伺候不好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