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素儿不解地看着自己,他忙解释道,“会宁楼的东家不是一般人,据我所知,背后应该是鄞州樊家,樊家你许是不知道,生意遍整个西南,酒楼,丝绸,茶叶,几乎没有他们不涉足的,外头传言,樊家曾经最先是从咱们泰安镇上出去的……”

林素儿静静地听着黄日出讲述樊家的传奇,心中却在感叹世间太小。

她当然知道樊家,泰安镇上的宜宾楼背后不也是樊家,便是先前来镇上建宅子的那个樊家。

可惜镇上没有多少人往这上头想,实在是镇上的樊家太过低调。

上辈子林素儿也是在宜宾楼名声忽然传出去之时才听人说了樊家的八卦。

樊家已经富庶了好几代,大户人家的兄弟阋墙叔侄反目在樊家自然也不可避免。

搬到镇上的樊家老爷据说是被排挤回了老家,可也在几年后做出了功绩。

林素儿还在回想上辈子她听到的传言,就听黄日出已道,“素儿,你若想在樊家眼皮子底下买到粮食,还有一个法子。”

林素儿闻言眼前一亮,“姑父请说,我便是磨也要磨得人家答应了。”

黄日出叹气,“若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他虽说有办法,面上却没有半分喜色,“吉长镇上有户姓符的粮商,别人或许没有粮食了,他手里肯定还有。”

林素儿急急便道,“那就明日便去啊,不管如何,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

黄日出看她一脸初生牛犊不畏虎的模样,其余灭自己志气的话也不好再说,只道,“明日上午,姑父与你一道去吧。”

林素儿郑重地谢过,起身就回了家。

第二日一早,林素儿就与黄日出一道出发去了吉长镇。

吉长镇离泰安镇有几十里,镇子比泰安镇还要大些,刚进镇子,林素儿就吸了吸鼻子,她闻到了酒香,不由就开口问起吉长镇上的酒水。

黄日出见着不免有些好笑,这个时候了,素儿竟然还有心思关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