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小心地觑着主子的神色,斟酌着道,“鄞州城的酒楼还是去年那个样子,没什么起色,不过,大少爷三五日便往泰安镇跑,说是去向老爷请教经商之道。”

樊思元闻言嘴角勾了勾,“好一个父慈子孝,倒是我这小的不孝顺了。”

来人垂着头不敢接话。

屋子里就陷入一片沉寂。

许久,樊思元才道,“让人去女妓那头使使劲,务必让三哥如愿,至于我家的好大哥——”

他拉长着声音还待要再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

樊思元皱眉间,就见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爷,出事了——”

中年男子满头大汗,一张黝黑的脸沉得几乎要拧出水来。

樊思元瞥了他一眼,那人这才发觉自己失言,到嘴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大哥那好好盯着,下去吧。”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樊思元与那中年男子。

“樊叔,有什么事?”

樊思元坐直了身子,严肃地看着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