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小心翼翼地抬头打量自家主子的神色。
樊思元的目光也在此时朝他看了过来。
“所以,你让人摸去了林家的库房给所有的酒都掺了水,还让人监视着人家,结果还是失败了。”
樊思元一字一顿地替他将后面的话补全,“樊叔,你可真给咱们樊家长脸,这事要是让二叔知道了,我这长房的嫡子怕是往后都不敢出门了。”
樊仁财既羞愧又自责,他喃喃道,“少爷,是小的没用,给您丢脸了,只是,那个,那个章离几人,您看——”
“那些没用的东西,你还好意思提起,”说起那几个负责监视的护院,樊思元的火气又噌了上来。
今日一早,与樊家交好的钱师爷就让人给他带话,前夜里,有三个毛贼摸进了县衙,巧的很,偏偏就是樊家的护卫。
他得了消息就亲自去了一趟县衙,带上厚礼给钱师爷赔礼不说,又花重金让其去打点,这才没让流言传出来。
赔尽笑脸,又许诺钱师爷诸多事宜,险险将这件事按了下去,如今樊叔居然还有脸给那三个蠢货求情。
“他们怕是在县城呆久了,已经忘记咱樊家在盐城的艰苦日子,就让他们回去再体验一番,也省得忘了本,人啊,总要看清楚自己的位置,樊叔,你说是不是?”
樊仁财心下一颤,知道此事已经成了定局,当下也不敢再多说,呐呐闭了嘴。
樊思元却忽然道,“林家的底细都摸清楚了?我听说,林家可是毫发无损地过了梧桐山,还有这回,章离等人莫名其妙进了县衙,这林家背后定然不简单。”
说起正事,樊仁财脸色一凛,“少爷,我们的人查过多次,这林家不过是上丰村的普通的农户人家,去年夏天开始,林家人才开始卖酒,说是酿酒的就是林家的第二个闺女,他们家的酒水好又便宜,慢慢在泰安镇上打出了名声,后来又一举打败了表少爷,争夺到了永乐楼的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