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果儿端着茶出来,闻言不由道,“曾掌柜莫不是想提价,那多不好意思,咱们都是老熟人,我们开不了这个口,也做不来这样的事。”

这话一出,曾掌柜不免有些讪讪然,不过,他到底不是毛头小子,哪里会被林果儿两句话就拿捏住。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是我曾某人刻意为难人,贵铺的酒水确实不赖,可如今樊家的酒价一律降两成,这般算下来,林家的酒便有些贵了。”

又是樊家。

林果儿听得眼皮一跳,她两只手掌捏得咯吱作响。

林素儿闻言却是哂笑,除了跟她家耍手段拼银子,这樊家便没有拿得出手的本事了?

上回掺水之事,林素儿家虽没有证据,却几乎能肯定是出手的是樊家,这才老实了多久,又要出来恶心人了。

林素儿想到这,忽然生出一股豪气来,你不是想要将我赶出县城么,我偏不让你如意。

“曾掌柜,说到酒,我家铺子如今又出了新品种,我想,你一定会满意的……”

送走曾掌柜,林果儿再也忍不住了,“二姐,这樊家简直太可恨了,那什么樊家少爷若是被我瞧见,我非打他黑棍不可。”

林素儿却很淡然,“莫气莫气,看你二姐不狠狠给他一巴掌。”

林果儿眼睛一亮,凑到她身边就嘀咕起来。

刚从泰安镇回来的陆长风却是一愣,他茫然地看向林素儿。

后者只当没有瞧见,她拉着妹妹就去外头搬酒。

这车酒简直送来得太及时了。

陆长风跟在姐妹俩身后,也帮着搬酒水去库房,待到林素儿又一头扎进了灶台,陆长风瞅着个机会便问林果儿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林果儿得意洋洋将下午的事说了,又嘱咐陆长风,“你莫要走露了风声,我跟二姐还要看看那樊家少爷精彩的神情呢。”

陆长风颔首,提起的心便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