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师傅,”她指着酒坛道,“你这酒真是才开坛的?”

云新酒楼负责库房的师傅哼了一声,道,“小丫头片子,我难道还骗人不成,就是你们来了才打开,这酒啊,全变酸了,你们樊家这么大的生意,竟然还糊弄客人,真是奸商。”

林素儿没有再理会他,转而看向樊思元,后者会意走到她跟前,两人凑到一处嘀嘀咕咕起来。

樊思元一会点头一会摇头,脸上似乎露出不可置信来,然后又看向了那位师傅。

两人这番模样,云新酒楼的人就有些打鼓。

事实是怎样,他们几人心知肚明,不过,一想到掌柜的吩咐的话,几人又有了底气。

便是被他们发现了又如何,这事,只要云新酒楼一口咬定是如此,他们也没有辙,再说,他们的靠山可不是一般人敢惹的。

林素儿与樊思元确实没辙。

“这不是我家的酒,”林素儿压低声音道,“我尝过了,分明就是劣质酒水又兑了醋,坛子倒是咱们的没错,这事,你说怎么办?”

樊思元虽有些失望,却也知道这事转圜的余地并不大,说来说去,还是要看那位贵人的意思。

虽知晓这个暗亏是吃定了,樊思元却仍是半点不露怯,赤膊上阵与云新酒楼之人唇枪舌剑斗了一圈,趾高气扬地回去了。

只将云新酒楼的掌柜气得脸红脖子粗,最后也没能分出个胜负来,林素儿看得叹为观止。

原来清高的樊家少爷也有这么无赖的时候。

两人回到了樊家的地盘,樊思元那一直风轻云淡的脸才阴沉了下来,“趁火打劫,也不知道这州府的府尹还能得意多久,只等着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