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尘土扑面而来,眼睛都睁不开,更别说张口说话了。
等到了正午,丁匪将车停在路边的大树下,众人都下车活动筋骨。
林素儿将包袱里早就准备好的干饼子拿了出来,又将各自的水壶拿下了车。
众人沉默地咬着干硬的饼子,谁也没有力气再说话。
林素儿今日穿着一身男子常穿的长袍,头发也像男人一般绑在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来。
此时她灰头土脸,若是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是个姑娘家。
湿哒哒的汗水浸湿了她的里衣,贴在她背上难受极了,她却顾不上这些,走到丁匪跟前便问,“咱们到豫州最快要多久,还能不能再快些?”
丁匪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最快也要大半个月,还要路上太平,天气若是不好耽搁了也没有法子。”
他说着话,就看着身后那几车东西。
此时他也知道那车上装的是药材,他比她更心急。
军中有多缺药材,在场之中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可带着人又带着东西,自然不比他单人单马赶路快。
林素儿闻言不由道,“其他的路呢,我听人时候,有小道到豫州更快,或者水路?”
丁匪苦笑,“本就是不太平的时候,走水路只怕就是送进了那些水匪的嘴里。”
“大当家的,咱自己就是土匪啊,怕他个球,”铁柱凑过来,笑嘻嘻地道,“您不是说以您的身手,就是同时来十个壮汉都奈何不了您不,水匪算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