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雨了。

林素儿与丁匪两人再三确定油布遮盖好,底下的药材完好,这才小跑着去避雨。

林素儿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仰头看着黑沉沉的天空,担忧地道,“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

这些日子,他们在赶路途中也碰上了好几批从北边逃难过来的人,带来的消息无不是两军对垒的艰苦对战。

她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豫州对抗发生的时日,随后,脸色越来越白。

瘟疫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他到底怎么样了?

丁匪看着也只能叹气。

豫州的战况如何,他们虽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可其艰难他能想象得到。

若不是这一摊子人与物件,他恨不能自己拍马先行过去。

“没听说有坏消息,应是没问题,”他随口安慰着林素儿,“将军用兵向来奇诡,当年……”

林素儿偏过头认真地听着,脑中想象着她不了解的陆长风。

两人说话间,天色越发黑沉起来,轰隆隆的闷雷在头顶炸开,随后,黄豆大小的雨点就泼了下来。

几人虽避到路旁简陋的茅草屋檐下,瓢泼的大雨仍是淋湿了他们的衣摆。

闷热的夏日在这狂风暴雨中迎来了一丝丝凉意,众人脸上都露出放松之色来。

丁匪与林素儿却是神色更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