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虽是夏日,可昼夜的温差却极大,晚上的凉风吹进屋里仍是带着凉意。
夜里,林素儿又反复折腾了好几回,确保自己能病倒了才沉沉睡过去。
第二日,林素儿迷迷糊糊被人推醒,她只觉头重脚轻,心底却是极快活。
她定是病了,真好!
陆长风看着床榻上的人满面潮红,不由焦急地问薛靖远,“如何了,是不是受了风寒,打不打紧?”
薛靖远的手指搭在林素儿的脉上,神色却是放松了许多。
原来是个女娇娘,还好还好!
他细细诊过脉,道,“这位姑娘思虑太重,这些日子又太过劳累,加之昨夜里受了风寒,吃几付药,再好好调理一番,也无大碍。”
陆长风的眉头仍是拧着。
思虑重,劳累,风寒,她才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是他拖累了她。
接过薛靖远开的药方,陆长风仔细看过,又问过需要注意之事,转身便要亲自去抓药。
薛靖远看得啧啧称奇,不由打趣道,“英雄难过美人关,长风,你对人家小姑娘这片心意真是让人唏嘘啊,当年——”
陆长风头也没回,已经走远了。
薛靖远砸吧着嘴,决定写一封信回去,他家老爹也不用太觉亏欠陆家而多番忍耐了。
陆长风抓药煎药,又亲自服侍林素儿喝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林素儿知道自己今日是走不成了,欢欢喜喜睡了下去,那脸上的喜色,便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陆长风既生气又心疼地看着她那干裂的嘴唇,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