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男子彻底老实了。

等到最后的人马也出了隧洞,望着头顶雪亮的太阳,陆长风拖起男子,指着前头的两条路。

男子看着陆长风那张阴沉的脸,到底不敢再出幺蛾子,只指着朝西边的一条道,“从,从这走——”

陆长风给身边最近的副将使了个眼色,后者飞快地便翻身上马,领着斥候先行去探路。

男子颓废地瘫软在地上,望着隧洞口的方向发愣。

陆长风没有理会他,只凑近了些,开始仔细打量那隧洞口。

洞口处的门在他们所有人出来后已经闭上了,那门洞被掩盖在扶疏的林木中,若非仔细查看,很难发现端倪。

陆长风拨开林木,就见那洞口两侧隐约刻着似云非云的徽图。

徽图极为眼熟,陆长风思索了一阵,从怀里摸出那个银色的物件来,果然!

物件是一个只有巴掌大的令牌,令牌上刻着繁复的徽图,其中最中央那处便与洞口处的图案一模一样。

胡半仙怎的会有这个东西的?

陆长风摸着手中似铁非铁似铜非铜的冰冷物件,心思飘得极远。

他回京城的时候,也曾托人去打听过胡半仙的来历,得到的消息寥寥无几,就在他准备抛开不理会之时,收到消息说李章弘也在打听他。

这便引起了他的兴趣。

那人是无利不起早的,他既然在寻胡半仙,那胡半仙必定有不妥之处。

可惜他多次试探,终是没能在他身上打探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