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陆长风来了,她也只是抬头看他一眼,随后又继续去侍候她的酒去了。
陆长风又好气又好笑,小丫头这眼中只有酒的模样真是让他不知说什么才好。
是以,当胡半仙再次提起林素儿的酒酿得如何之时,他不免气恼道,“酒不过是怡情之物,先生还是莫要太执着才好。”
胡半仙一脸你什么都不懂的表情,悠游自在地抿着酒不理他。
“先生先前说的那流言,陆某已找到了出处,果然就是那人。”
陆长风开始说正事,胡半仙的神色也正经起来,他摸着胡须,嗤笑两声,“不过是跳梁小丑,殷家再这般下去,败给沈家不过是迟早的事。”
陆长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也露出讥讽之色来。
“上回刺杀的事,也与之脱不了干系,殷家行事太过肆无忌惮,总有一日要惹皇上厌烦,”他冷冷一笑,又道,“昨日那殷家二郎在闹市纵马,皇上不过是斥责几句,想来,殷家如今怕是正得意。”
“纵着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这强大的外戚也差不多到头了,”胡半仙悠悠地道,“帝王心术罢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
话分两头,且说林素儿琢磨了几日,总算摸到了要诀,一连窝了好些日子,这日清晨,她兴奋地让陆叔去请薛靖远来。
待到薛靖远到了,她迫不及待地将酒递给他。
薛靖远端着那杯微黄的药酒,好笑地道,“你真真是——”
“别的咱先都不说,”林素儿催促他,“快尝尝,我觉得这回肯定能行。”
薛靖远也不再多话,端起酒就喝了起来。
“怎么样,”林素儿期待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