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用过晚饭,小徐氏在厢房里走来走去。
“孩子她爹,你瞧见没,长房这是要抖起来了,”她指着屋里的摆设,头摇得如拨浪鼓,“她们吃香的喝辣的,咱们也要跟着喝汤。”
林和福剔着牙,一双眼睛不安分地在屋里转来转去,“那是,要不咱何必颠得屁股都烂了,既然来了一趟,怎么着都要捞点好处回去。”
小徐氏抚摸着床上的褥子,艳羡道,“大嫂真是好命,你今天仔细瞧了没有,就她头上戴着的那支金簪子,怕是要值好几百两银子,还有果儿,一个小丫头片子,耳朵上戴着的坠子,我瞧着像是珍珠……”
她唾沫横飞着,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林和福砸吧着嘴,嘿嘿笑着道,“你说,我要是跟老大说,想在京城捞个铺子来过过掌柜的瘾,如何?”
小徐氏啐了他一口,“你就这点出息了,我与你说,求这些,不如给咱家阳哥求个前程。”
“那有什么问题,以后咱家阳哥有出息了,也能给她林素儿撑腰,至于我的铺子,也不难啊,人家陆家拔根腿毛就比咱们的腰身都要粗。”
林和福大喇喇地说着话,又朝门外的方向努了努嘴,“你给我放聪明些,老二一家如今斗得跟乌鸡眼似的,正好给咱留下了机会,爹娘那颗心向来是歪的,你只看这回,她们什么都不说,就带着永文来了京城,我们这房啊,得自己去争去抢。”
说到这个,小徐氏也开始犯嘀咕。
当年她嫁给林和福,一来是看中婆婆是自己的姑姑,二来也是看在林和福生得不错的面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在老太太那她半点好处没有得到,反倒是要给二房做牛做马,好不容易挨到分了家,二房又是一堆破事。
“孩子她爹,你说永文这回是不是也打着这个主意?”
小徐氏想到林永文今日的做派,不禁有些担忧。
“素儿如今是郡主不假,可这当官的事,她只怕也是够不着,就是陆家愿意帮忙,也没有提携两个人的道理,我看啊,咱们明日还是要贴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