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眼珠子一转,那本就少得可怜的智商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那怎么行,怎么也要见一见外甥,将来要是看到舅舅都不认识,会被人笑话的,还有妹妹,她离家好几年了,我也要瞧瞧她好不好,回去也好与爹娘说起。”

邬安宁的忍耐在这一刻达到了极限,“谁说妾室的兄弟是我孩子的舅舅了?来人——”

他低声叫着人,车外立马有人应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邬安宁便看了聂远一眼,“送送这位聂老爷,轻着点,莫要让聂老爷伤到了。”

聂远还来不及反应,人便已经被拖出马车。

他拼命地挣扎着,还要开口说话,嘴里已经被塞上了颗木核桃,他双目圆瞪,肚子上便是一阵剧痛。

随后,头上,脸上,腰上,腿上,无一处不痛。

中午喝的那壶美酒顿时化作浑身的冷汗,肚腹里也翻江倒海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缩成一团的聂远发现身上的痛楚消失了。

“娘的,下回再敢来找我家爷,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小舅子,我呸,你的脸可真大。”

“别与他废话,老爷说了,下次再敢跟上来,直接扔到河里喂鱼。”

聂远缩在地上不敢动,待到身边的咒骂声远去,他才慢慢地上爬了起来。

一口唾沫狠狠地吐在地上,聂远眼里闪过丝不甘。

“聂老大,聂老大——”

“老大——”

两个男子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一左一右将聂远扶起。

一人道,“老大,那些人做什么打你,简直没有王法。”

“就是,你就应该把邬大人的名号搬出来,看那些人还不得吓得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