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却对他手里的所谓番人的西洋镜极其感兴趣。
“先生,你这东西打哪里来的,我瞧着陌生得紧,”他伸长着脖子便要去看,胡半仙已经宝贝地将东西往怀里一塞,“什么哪里来的,我婆娘让人带给我的。”
一脸我有你没有气死你的表情。
陆长风懒得与他计较那毛都不见半分的婆娘,脑子里闪过着昨夜里那两人的死状。
“贾一,你再去搜一搜聂远的——”
“哎呀——”
只听得胡半仙一声惊呼,“我知道了,哈哈哈,我知道这是什么了。”
陆长瞪大了眼看着他。
胡半仙却是不慌不忙地将那小东西从一个黑乎乎的物件上拿下来。
“你看,”他将那东西举起,“吸在一起了。”
陆长风点头,是吸在一处了,他不瞎。
胡半仙得意地将那小东西往桌上一扔,眯着眼道,“原来是这个,这回有大热闹瞧了。”
说着,端起桌上的茶便喝了起来,只喝了一口,又将茶杯放下,呸了两声,道,“陆小子,让你家丫头给我备两坛子好酒。”
陆长风只想将眼前的糟老头子一把扔到大街上去,他动了动嘴唇,从后槽牙挤出一个好字来。
胡半仙这才满意地点头,“好吧,算你还有点眼力见,我与你说啊,这东西不是别的,就是铁。”
陆长风呼吸都急促起来,他捏紧了手里的东西,“先生确定?真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