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些年,祖父一直鼓励家人与权贵走动,甚至想要学古时的吕不韦奇货可居,奈何一直没能抓住机会,直到我攀上梁王府……”

他缓缓说着樊家做为生意人在权贵中游走的往事,林素儿听得唏嘘不已。

当朝抑商重农,许多生意人便是赚得了再多的银子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不少商人指望家中供出个读书人当上大官更换门庭,或是投在权贵门下,以保住万贯的家财,可前者若非过继给非商籍之户连参加科举的机会都没有,后者么,更是难于登天。

林家在县城的生意,若是没有县衙的衙役隔三差五去撑场面,便是那些个闲汉闹事也够喝上几壶。

“所以,你既未选择大皇子也未选择二皇子,反倒是看上了几乎不参与朝政的梁王府?!”

樊思元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不参与朝政?林姑娘,你是装傻还是真傻?”

林素儿抿了抿嘴,“梁王爷确实不在朝中领差事。再者,我记得在京城时,你是投靠在沈家门下的。”

当时她无意中救了二皇子,沈家便让樊思元上赶着给她送大生意来了。

樊思元不由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他说着,又笑了起来,“是了,离开京城之时,你宁愿舍弃唾手可得的利润也要与我拆股,是为了与二皇子一派撇清关系。”

林素儿不置可否,当时陆长风明知道他投靠在沈家门下仍是同意她与之合伙做生意,说来,也是存了查探的心思。

“大皇子,二皇子都不算什么,”樊思元从窗边走了过来,他给林素儿倒了一杯茶,“当今的两个儿子,一个过于懦弱,一个么,还太小,全靠母族撑着,将来便是上了大位,能不能自己做主还难说。”

“那梁王府呢?”林素儿看着他那灼灼的眼神道,“你道梁王府呢,奇货可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