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夸张的一日,薛靖远一日跑了五回清风院。

“我的娘哎,”好脾气的薛小神医快要被逼疯了,“我说了多少次,这是正常的,这是正常的,你怎么就听不进去。”

陆长风一脸严肃,再三确认道,“要不,你再把把脉,我看着她极难受,怕是有什么不妥当。”

薛靖远扶额,顺着他的意思给林素儿检查一番,无比疲惫地说着不知说了多少回的话。

胎儿好,母体也好,身子一切如常,等临盆的日子便好。

送走薛靖远,林素儿不由安慰他,“长风,我好好的,你不要大惊小怪,你这模样,我都要被吓到了。”

“你被吓到了?”陆长风顿觉不好了,他咽了口口水,扶住林素儿的肩膀,如同哄孩子一般道,“素素,你听我说,没事,咱们不怕啊,不就是生个孩子。”

“你看,稳婆,伺候月子的婆子,乳母,咱们都准备好了,只等日子发动,”见林素儿瞪大着眼看着他,又道,“要不,等生了孩子,我便让人给你做冰酸梅汁,如何?”

孕妇的口味如同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林素儿今日吵着要喝冰酸梅汁,被陆长风极力制止了。

林素儿听得哭笑不得。

到底是谁害怕啊。

她好几回夜里醒来时发现陆长风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与孩子说话。

“臭小子,你要乖乖的,知道吗,要是敢闹着你娘,看爹不打烂你的屁股。”

“你不要滚来滚去,你娘好不容易才睡着,信不信我打你啊。”

“儿子啊,我与你商量个事,你出来那日要爽快些,不许折腾你娘。”

诸如此类对话,林素儿好不容易才将腹中的笑意压下去。

毫无经验的夫妻俩的慌乱又持续了半个月,王氏带着林果儿风尘仆仆地到了。

林素儿激动得红了眼睛,“娘,果儿,你们怎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