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掌柜像是被人忽然点了穴,他身子一僵,慢慢地抬起头来,眼里满是痛楚。

“你走吧,”仿佛忽然间又苍老了十岁,他声音暗哑地道,“以后不要再来,我替鄯儿谢谢你。”

说完,又机械地向怀里摸去。

那一锭银子又押上了赌桌。

林果儿气急,也不再多说,拎着叶掌柜的衣领便往外拖。她的力气极大,将叶掌柜倒拖着便往外扯,可怜的叶掌柜当上掌柜后,便再也未与人动过手,此时被一个女人拉着,只能用力挣扎。

赌坊里便有小小的骚动。

一个看着瘦瘦弱弱的年轻女子拖着一位年长的男人往外走,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很快,赌坊里的人便将林果儿二人拦在门口。

“这位爷,你是来赌钱的还是来闹事的?”

叶掌柜好不容易挣脱了,忙向几位结实的汉子赔罪,“不好意思,我家侄女与我闹着玩,我继续玩,”他说着,转而看向林果儿,“你快回去,我晚点就回家。”

林果儿哪里肯依,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不行,你必须与我回去,再在这里耗着,整个叶家都要赔进去,十赌九输,叶叔,你听我一句劝,不要给别人送银子——”

“果儿,你回去,”叶掌柜听她这般说便知道不好,忙打断道,“我有分寸。”

赌坊的几个汉子却沉下了脸。

一人撸起袖子,走到林果儿跟前道,“这位姑娘,我不大明白你方才话的意思,劳驾再说上一遍。”

林果儿打理自家生意这么多年,早就不畏惧与这些人打交道,当下就道,“就是那个意思,我不让我叔叔来这里玩,以后也不许他再来。”

“兄弟们,这儿有个娘们来砸场子,你们说怎么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