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去王庭啊,”他神色淡淡,“我年轻的时候倒是常去,听说今年王庭的主子是先前的王之长子,脾气不大好。”

那几个汉子闻言,顿时都变了脸色。

“不,不是吧,什么时候的事?”

“是啊,我们都没有听说。”

时下消息传播慢,再加上草原地处偏远,这支商队不知情也实在是情理之中。

胡半仙闻言一楞,似乎很是诧异,“你们常跑这边居然会不知道,哎,这可真是——”

他的声音拉得长长的,仿佛极为其遗憾。

一位精明外露的汉子眼珠子一转,随即笑着道,“不知老先生打哪里知道的这些消息,您又是为何孤身一人在这草原?”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胡半仙脸上。

胡半仙适时露出怅然之色,他叹气摇头,将众人的胃口都吊得高高的,这才道,“哎,我家就住在这草原附近,平日里与乌留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前些日子,我儿给我送信说是在王庭谋了个差事,让我跟着人一道去王庭享福,我运道不好,被歹人抢了东西,还被人打了一顿,今日若不是遇上你们几位,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说得哀哀戚戚,有那感性的汉子已经红了眼圈。

“老先生,您别急,要不这样,你与我们一道上路,只是不知你儿子在王庭是给谁当差,跟着哪位主子?”

先前开口的汉子安慰了一句,又关心起老人家儿子的事来。

胡半仙抹了一把脸,答应下来,随后似乎又在极力回想自己的儿子信里与他说了什么。

“哎呀,说是在王帐里,专门给王倒夜壶的。”

他一拍大腿,兴奋地将话说了出来。

商队的人有些失望起来,可众人却对他的话更是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