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名公爵继承人,还因此被送上了审判庭。
阿瑞格亚的大多数学生,除了有些感慨外,倒也没有其他了。
只是有一些直升上来的贵族——
他们感觉到了异常的愤怒!
要知道,那名新生是他们当中的中坚力量。而当初商讨出来拿“约亚”开刀的时候,甚至非常地随意,就已经给他判定上了“死刑”。
他们完全没想到对方有反击的能力。
而这是他们肆意压榨那些考核入学的学生以来,第一次尝到“败绩”,第一次被真正触动到利益的反击,这当然会让他们愤怒,因为在他们的设想当中,那些低贱的小贵族就应该卑躬屈膝地接受所有的欺凌,抵抗已经是不敬,敢反击就更是大罪了!
这种恼羞成怒的恶劣痛恨,让他们在一起又开展了下一步的计划。
本来因为魔法交流赛而暂缓的一些“小动作”,随着复课又重新多起来了。
塞缪尔的一名朋友也收到了一些邀请。他饶有兴致地看完了信件上的所有内容——等他看完信件上的文字后,那张金色的纸张便无风自燃,化成了粉末飘散开来。
朋友饶有兴致,他的指尖放在桌面上敲了敲,“塞缪尔,一个好消息。你讨厌的那个阿斯恐怕这段时间要倒霉了,而有人邀请我来添把火——你说怎么样?”
塞缪尔最近正在疯了似的研习一些黑暗元素魔咒。比赛上的突发事件多少有些挫伤小少爷的自信心……总之他从某种程度上认知到了,自己的力量,实在是太弱小了。
根本配不上那个人。
知耻而后勇。
所以塞缪尔这些天基本都埋在了书山书海里,要么就藏在训练场中,那股拼命的劲,简直像是要死在训练场里那样。以至于小少爷为数不多的那几个好友得天天去训练场里看一眼,以免塞缪尔因为过于疲累和饥饿死在里面。
好几次他们看见塞缪尔的脸色苍白得像是鬼魂一样,都非常好心地提醒了一下,他最好不要把自己弄的猝死。
“我才不会。”塞缪尔厌倦地说,“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极限在哪里。”
——虽然不知道塞缪尔的进步有多大,但是他的近视加深了倒是真的,偶尔会戴上单边单链的镜片,看着还挺有斯文败类的味道。
而此时,听见朋友的“添把火”邀请,塞缪尔终于舍得从那本大部头的古籍当中抬起头来,赏赐性地扔了一个视线给自己的朋友,恹恹地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做什么。”
“——离那些人远点。”塞缪尔将书合上了,相当言简意赅地概括,“他们不是好人。”
“噢,我的天。”朋友很夸张地大声感慨道,“居然能让塞缪尔小少爷说他们不是好人——真挺新奇的。”
塞缪尔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他懒得继续争论,只是站起身,随手将那本厚得有些夸张的魔法书夹在了胳膊下,相当冷淡地说,“我说得是真的,不要和他们沾上关系。”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塞缪尔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地说,“会很麻烦。”
终于意识到塞缪尔的严肃性的朋友,笑容微微收敛了一下,有些小心地试探道,“呃。塞缪尔,你好像对他们很不满,是有什么……原因吗?”
塞缪尔很傲慢地扬起了下巴。
用他最熟悉的拿下巴看人的姿态,异常冷淡地道:“没什么太大的原因,只是一个忠告。”
“不要接近任何没有底线的人。哪怕他们现在看着再像一个正常人,那也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说完这句话,塞缪尔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而他的朋友似乎才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了一句,“你去哪?”
“训练场。”塞缪尔矜持地说,“我的生命得浪费在一些有意义的事上。”
……
相比起塞缪尔是学得昏天黑地,这会的阿斯也忙的昏天黑地。
他们遭遇了和刚刚成为一年级新生的时候,差不多的困境。
总体而言,手段没怎么推陈出新。
但足够“好用”就行。
一年级的考核新生因为被隐秘欺凌而退学,曙光社当中,甚至也出现了一些收受利益的“背叛者”。
背叛者什么时候都会有。
但最近的频率实在高得让阿斯有些头疼,要处理的事也越来越棘手。
他和亚瑟最近几乎没有能好好停下来休息的时候——
可能饭吃到一半,觉睡到一半,甚至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都会遇上一些突发事件。
约亚其实觉得有些不对劲来着。
他很委婉地询问了一下:……是不是和前段时间他的事有关?
亚瑟近来因为睡眠不足,火气很大。但他去处理这些事的时候,居然都强自忍下来了。他看着约亚有些不对劲的神色,非常洒脱地去勾他肩膀给了他两拳。
“想什么呢。”亚瑟轻啧了一声,“你可早点睡吧,省的整天胡思乱想。这事总要爆发的,隐患拔除了也很好——和你没关系。”
阿斯忙起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最近楚见微也很难见到阿斯了。
他们两都是那种典型意义上的大忙人,如果不是有一方刻意靠近的话,几乎不可能有真正相处的时间。
阿斯最近这两天都只很潦草地睡了三个小时,听见敲门声的时候,几乎下意识就以为是曙光社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