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小儿还在碎碎念叨,着了魔障一般重复着简短的叠词,听在耳朵里不由有些心弦触动,但这样的触动于他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何况,这小儿还有那样一个妖精般无良的娘亲。

玄柯紧了紧缰绳,想要加快步子离去,忽的后腰处却袭来一阵轻微疼痛。

“啪——”一只不过一掌长的小木短剑滚落在了地上,不痛,却惹得他不得不停下来。玄柯回过头,做皱眉不语状看着马下小嘴嘟着老高的小奶娃——才一岁多些吧,还不及马腿儿高,就已然这般淘气了。

“大大……我要猫猫……”

川儿两片红红的嘴唇哆嗦着,像受了万分委屈一般,将手中空了的小木剑鞘高高举起来,仰着脑袋,鼻子里是满满的哭腔。

奶声奶气的,尾音娓娓往上翘。本已抑下的蚂蚁又成群结队在心底爬将起来,玄柯没来由觉得牙根酸酸软软,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一时间却又无话可说。

他啊,得有多少年没有和这样小的孩子打过交道了?

“吱吱”

离得近了,蜷在怀里的小狐狸突然叫起,圆圆眼睛瞪得老大,和川儿大眼对小眼对视着,一眨不眨,精灵一般。

川儿豁地亮起了双眸,“滴答”,一颗水滴落在了干燥的土地上,也不知是口水还是眼泪花花。抓着小拳头,一劲低声嚷嚷开:“要、要……”

看来你和它倒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