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川儿点点头,将那酸枣糕儿递过去。锻云不屑,却又闭了眼睛将那糕点别扭含下:“这个女人……从前怎么没有发现她。”
川儿不说话,他哪儿能将木白叔叔的嘱咐忘记?
却各自心中存了事。甩出腰包儿将戏园子包下一夜场子,台上唱了一晚的热闹,却仍然挡不住那道红衣袅袅的身影。父子二人都像是着了魔怔,那戏反倒催生出无数的想念,想起她一次,恍惚朦胧;想她二次,茶饭不思……再多想想,那影子便刻到了脑海里,怎么洗也洗不去了……
睡不着,各自蜷在空荡荡的戏苑里头睁着眼睛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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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酒铺难得生意如此清闲,合欢从酒架上取下一罐新酒,撒了些自配的养生药材。才将瓶盖封好,一低头,却看到柜台下端端立着昨日那个别扭的贵气小公子,着精致的蓝色小裳儿,抿着唇,冷清清的。
心里头怜他自小没有娘亲疼爱,却顾忌他父亲的名头,只隔着柜台淡淡一笑道:“又是你啊,你叫什么名字。”
“锻川。”川儿手心紧了紧,努力不苦下脸来。又将手中的弹弓高高举起,讨好道:“给妹妹玩。”
合欢抚上他的头,好言笑着道:“谢谢你啦,不过这是小男孩们玩的,我家馨儿还小呐,留着你自己打鸟吧。”宠溺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转过身又去拿东西。
被人摸头的感觉……好奇怪啊。
川儿皱着小眉头,以为娘亲要送客了,潋滟的眸子里抑制不住的沮丧……他想了无数的办法,才想起来这个借口呢。
合欢却拿了针线蹲下来,早已将他心思看穿:“既然来了就玩一会走吧,我来给你补补衣裳。”只当川儿心中贪爱母性的温暖,故而频频缠着她。从来冷漠的心肠,难得对他生出来一股说不出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