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风拂面,差官再抬起头来时,那魁伟的身影已经离开在廊的尽头。
“儿啊……”空旷的院子内留下妇人一声独泣。
却没有人同情她。
一个个真是心狠呐,她好歹为了周家操持辛苦这些年。
她越想心越碎,眨眼天都黑下来。那多少年好脾气的男人却早已搬去了书房,连屋里头也只剩下来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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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亥时。
李燕何才对着镜子取下发冠,太监忙递来一盆温水给他卸妆。
“谢了。”少年勾唇回笑,然而心中却藏着愠怒,便一袭水袖对着周遭众人拂去。那厢众太监只觉一股奇异淡香带着说不出的力道在眼前掠过,站都险些儿站不稳,忙颤颤的哈腰退了出去。
“哼。”李燕何这才露出阴鸷,长袖再一抛,房门便阖了起来。
丹青画眉,胭脂腮红,他如今的画功比之从前愈发精湛了,然而却不屑多看,心里头只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