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飞缓缓向前走去,他的微笑自然而随和,他的眼睛平静而清晰,每逢落入不利的境地,安飞不会为了什么而乱了自己的心神,情势越紧张他就会越淡定,因为他知道,敌人不会心软、助力不会从天而降,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你刚才说是我昨天到你的家中行刺你了?”安飞轻声问道。
“呸!”左塞侯爵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液,以此来回答安飞的问题。
“那么,您不介意把当时的情况讲一遍吧?”安飞的微笑如故。
“有什么好说的?”左塞侯爵脸上满是悲愤之色:“我到这里不是找你麻烦,我知道这不合乎帝国的法律,安飞,我只想问你一句话,谁给你权力让你胡乱杀人?”
“你说是我杀的,我说不是我杀的,这样争论下去没有什么意义,所以你有必要把当时的情况讲一遍,在场这么多人都是证人,我相信他们会做出一个公正的评断!”
左塞侯爵嘴角抽动了两下,他也知道多言必失的道理,如果能少开口那是最好,但安飞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推托下去反而对自己不利了,左塞侯爵用眼角看了身边的随从一眼。
“昨天我们都去睡觉了,侯爵大人还有斯奈夫鲁大人和一些兄弟们都在书房聊天。”那随从接道,他露出了思考的神色,好似在回忆昨天发生过的一切:“后来我们突然听到了侯爵大人的呼救声还有弟兄们的惨笑声,我们连忙抓起武器冲了过去,书房里……到处是鲜血啊!到处都是鲜血啊!斯奈夫鲁大人和弟兄们倒在了血泊之中,只剩下几个弟兄还拼力保护着侯爵大人!”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就象条狗一样逃走了,还有什么然后?!”那随从恨声说道。
“书房在几楼?”安飞很平静的过滤了带有侮辱姓的字眼,厄特曾经说起过,左塞侯爵的家占地很大,一共有四层楼,在整个紫罗兰城以及周边地区,都是很有名气的。
“三楼。”
“那你们睡在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