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零章 心曲

刺客魔传 撞破南墙 3312 字 3个月前

安飞和克里斯玎肩并肩沿着小径向前走去,鸠摩罗哥沙带着十几个佣兵远远的跟在后面,其实以安飞今非昔比的实力,根本用不着谁来保护,但鸠摩罗哥沙就是不按安飞的话去做,他认为安飞总是一个人转来转去的,与他的身份不符。

每个人的风格都是不一样的,每个国家的风格也不一样,艾黎森帝国的钮因海姆就喜欢携带大批的随从,以昭显自己的威势,尽管凭他的实力、身份、地位根本不需要昭显什么。被安飞击杀的大魔法师麦克比钮因海姆还要过分,那八个高阶剑师就是他这十几年来从各地招收的部属,欧内斯特的宿仇、那个叫杰罗菲克的大剑师也是如此,他不但喜欢带着大批随从到处走,还总是把手下的将军们也带上,前呼后拥的。

相比较之下,犹兰德在政治上和军事上总是采取咄咄逼人的攻势,但在个人生活方面却要低调多了,而索尔比犹兰德更低调,也许是受到了老师潜移默化的缘故,克里斯玎、勃拉维等人也很低调,严格的说,他们现在都算是一代年轻俊杰了,要人有人、要权有权、要身份有身份,纵使每个人都招收上几十个随从,也没人能指责什么,但他们总是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别说随从,连服侍生活起居的侍女都没有。

当然,他们也许是在向安飞看齐,用如日中天来形容安飞现在的声势,一点不过分,不过他的个人生活却简朴到了极点,安飞可不是受到了谁的潜移默化,而是常年的习惯使然。所谓上行下效,什么人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兵,安飞的一举一动肯定会产生一种约束力,安飞总是轻车简从,谁敢带着一大群人转来转去?

“春天要来了。”克里斯玎伸手拉起枝条。那枝条上已经长出了小小的嫩芽。

“我说……克里斯玎!”安飞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你从远古神话传说扯到圣城的魔法学校,又扯到藏剑公国地秘密,连白山城的妓女你都谈过了,现在又谈到天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这么刻薄。”克里斯玎微笑着看向安飞,他的笑容是极有魅力的。因为他每一次笑,笑意都是先从眼睛绽放,接着是嘴角,最后露出雪白的牙齿,温和而又爽朗,亲切而又恬淡:“我们好长时间没在一起谈过心了。”

“只要你愿意,我们聊到天亮都没问题。”安飞耸了耸肩:“不过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顾虑呢?绕来绕去的,你不累我都替你累。”

“你啊……”克里斯玎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侧身看去。鸠摩罗哥沙见安飞和克里斯玎停下来了,也带着佣兵停在了远处。

“好吧,那我们继续聊好了。”安飞看了看夜空:“对了,克里斯玎,你说实话,你有没有和酒吧里地妓女鬼混过?”

“怎么……谈到这个了?”克里斯玎的神色有些错愕。

“你不是想继续绕么?我陪你绕。”安飞嘿嘿一笑:“说啊,要说实话哦!”

“我去酒吧的次数非常少。记忆里也就那么两、三次吧,而且我也只是喝酒。”

“你倒是个正人君子啊。”安飞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克里斯玎:“那你没有产生冲动的时候?”

“什么冲……你这家伙!”克里斯玎的神色显得有些尴尬:“我没有精力想别的,大家都以为我地资质很好。年纪轻轻就成为魔导士了,其实我知道,我的资质并不算出奇,年纪小的时候,为了能跟上大家地步伐。我必须要全力以赴的修炼。年纪大了……也就习惯了。”

“我是问你有没有冲动的时候,谁问你的资质了?”想在安飞面前玩转移话题。克里斯玎的功力是远远不够的。

“咳……好像……每个男人都有冲动的时候吧?”

“有冲动了怎么办?去酒吧吗?”安飞总是把话题往酒吧上扯。

“去酒吧地那是勃拉维。”克里斯玎没好气的说道:“在圣城的时候,我从早到晚都在修炼魔法,哪里有时间出去胡闹?而且只要进入冥想,我地心就会静下来了。”

“胡闹?我不同意你的看法!食欲和色欲是人类的两大欲望,这很正常,怎么能用胡闹来定义呢?我们又不是教廷的苦修士,要我说啊,去酒吧才是正常的。”安飞笑道:“这样吧,你别不好意思,我可以帮你,明天我去找勃拉维,等他再去酒吧玩地时候,让他把你带上。”

“别开玩笑了!”克里斯玎轻声说道:“如果是敌人,使用任何手段都不过分,可她们只是一群在社会底层挣扎地可怜人,没必要去欺凌她们。”

“你这话说得太重了,一种职业而已,难道勃拉维他们去酒吧就是去欺凌人去了?认真想想,谁不可怜?佣兵们为了能吃饱饭,还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和魔兽战斗呢。”安飞淡淡地说道。

“安飞,你不觉得那些妓女很可怜吗?如果能吃得饱、穿得暖、生活无忧,哪个女人愿意去做妓女?不是她们自己愿意堕落,而是这个世界在逼着她们堕落!还有那些奴隶,她们比妓女更悲惨,妓女起码还拥有自由,而奴隶什么都没有,连法律都不保护她们!”克里斯玎缓缓说道。

“知道关注民生了?不错、不错,倒是有了点君主的味道。”安飞笑了起来。

“不发生关系。”克里斯玎摇了摇头:“很多时候,我更愿意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去看问题,这样才能看得清楚些。”

“我感觉你对奴隶制度是很厌恶的,如果你能成为国王,肯定要大刀阔斧的对这种陋习下手了?”

“太遥远了,我从来没有想过。”

“说说看么,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克里斯玎认真的想了想:“我什么都不会做。”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