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忽然不动了。我却听得糊里糊涂,脑袋懵懵的,什么叫“不喜欢与自己不喜欢的人亲近”?
呃,爹爹说娘亲生我时难产,足足憋了两天三夜我才出世,大约是被闷得太久了,自小脑袋就不是十分灵光。
我嗫嚅寻着话题,想要闭开他愈加灼灼的目光,这目光真可怕。我绞着衣角贴近墙面:“你、你脸上可是擦了胭脂,这么红……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恶心的习惯,你这人真恶……唔……”
唇上却忽然一簇温热,绵软的,纯澈的……瞬间脑海便是一片空白,他、他他他竟然……堂堂大凉国大皇子竟然偷吃人家豆腐!!
我脑袋乱糟糟的,被他那拙劣而生涩的“啃”弄得快要窒息,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抬腿踹了他一脚。
“唔……”他吃痛弯下腰,俊逸脸颊上眉头凝成了一道川:“该死,你,偷袭本殿下……你这个蠢女人。”
好没天理啊,明明是他偷袭在先,他却反过来倒打一耙。
我恨恨地擦着红肿的唇,脸红到了脖子根,学着家婢春香的口头禅顶回他:“这算是轻的,看你再对我耍流氓!”
“嗤——”他本还怒着,见我难得如此凶悍,却忽然勾唇笑起来。方才的羞赧秒秒间不见了,又摆出来一贯倜傥不羁的模样:“记住,你如今已经是本殿下的女人了……且等着,待我向父皇求了你,看我如何报今日的仇。哼!”
……
直到弄堂里只剩下傍晚萧索的凉风,我的小心肝还在砰砰砰跳着,双脚好像踩在云上一般,绵绵软软,满眼看去的景致都成了粉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