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噔噔走远,芜姜紧着萧孑的袖子:“项子肃。拓烈是个孤儿,小时候阿耶阿娘把他与我一块儿养大,我当他是哥哥。看在我收留你的份上,你帮我拉他一把可好?”
呵,谁人都是她哥哥么?萧孑莫名不爱听,冷颜不应,好半天才道:“一个被儿女情长左右的男人,拉他何用?我并不乐于助人。”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惊悚呢。芜姜抬头看萧孑凉薄的唇线,反驳道:“儿女情长又怎么了?没有儿女情长哪来的你呀……梁狗没情义!”
“唔——”话音还未落下,下颌却被捏起来。
“今后再叫我一声‘梁狗’,你试试?”看到他目光中的冷鸷。
芜姜可恼他喂不熟,偏攀到他肩头,在那硬朗肌腱上咬了一大口:“我就试给你看。”
“啊嘶——”痛得萧孑咧嘴龇牙,恨不得将她扔下马背。
那马儿却忽然一颠,她的身子整个儿栽进了他的怀里,贴得那么近,嘴对着嘴,没来由脸就是一红。他也好像不自在起来,轻启的薄唇像随时都要把她熨覆。
互相正不知该怎样进退,他的长臂已在她腰上一环,冷冰冰喝一声“驾!”一路无声地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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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番被打败的匈奴散部又来突袭,约莫三四百人。别雁坡南临清水河,西面环山,东向雁门关,萧孑考察地形后,便让骑兵们事先在西北面的入寨口铺洒了一层油与铁棘。等到野蛮的鬼戎人踏马而入,一支支引燃的火箭便将那油层燃起,又趁他们混乱之际,迅速杀得他们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