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姜也不稀得触碰癸祝给的东西,便只管任随他去。把汤喝完,夜色便深了,不一会儿小二领着仆从送来热水,她便叫他们倒进屏风后,自己拴上门闩宽衣解带。
寒夜月光冷凉,过了亥时便进入宵禁。驿站周围清悄悄的几无人影,角落里时有黑影忽隐忽现,那是北逖大皇子慕容烟布下的高手暗哨。
慕容烟此人生得瘦脸鹰勾鼻,手段阴险毒辣,乃是个为了利益不惜代价的可怖角色。那个傻妞,好言好语哄她不听,偏把自个儿堪堪送进虎口。
萧孑凛着眉宇,一袭修劲长袍忽而掠上屋顶。悄悄拨开瓦片看,看见底下的灯火昏黄中,芜姜一手祛开腰间丝带,一手勾解罗衫,衣缕沿着她嫩婉的身段轻盈滑落,其余并无甚么闲杂人等。他便从天井跃上楼廊,用细棍将她的门闩轻轻一挑,闪身晃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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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回』离骚?
?接连几日路途颠簸,又绷了一整天的神经,芜姜也很倦惫了。浴盆里袅袅水雾熏得人筋骨舒软,她把自己褪干净,修长双腿跨进水里,然后将一头乌亮的长发散下来。
薄纱屏风在灯火摇曳中映出倩影,将少女纤瘦而饱满的矛盾勾勒。她的娇美盈盈颤颤,手指儿捂在桃尖,撩水在上头轻泼。他在屏风外看见,怎生忽然想起来一句诗:“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莫名就有些移不开眼神,想看她怎样继续。
好整以暇地持剑走过去,听她戏水叮咚。
暖水催人昏倦,芜姜洗完澡站起来擦身子,准备上床去睡觉。
才沾过水的身条儿湿漉打滑,后腰凹下去一弯美丽曲线,沿着臀儿迎出来。那水珠子便顺着凹线蜿蜒,咕噜一声落进了水里。
他的世界里便只剩下那一声,绕过屏风无声地踅了进去。
芜姜正要取衣裳,怎么手才探到身后,忽而那衣裳却自己送到了跟前。心神蓦地一凛,看到一柄冷剑挑着她的小衫,那持剑的手腕上一串黑亮佛珠环绕,顿时羞愤得抓过衣裳就喊:“来人啊,救——”
然而呼叫声还未及出口,他已用剑柄在她的喉间一顶,嗓音冷鸷得渗人:“胆敢叫出声,现在就弄了你!”
身量清劲而颀长,穿一袭暗黑蓝云纹底长袍,墨发用玉冠高束着,两鬓各垂下一缕青丝,英俊得不成样。凤眸灼灼地盯着她,并不说杀她,只威胁要“弄”。他若说杀她,她反而还不怕,但他说弄,她便气羞起来,想叫他死。
芜姜喊不出声,磨着唇齿低声骂:“霪贼,周围都是暗哨,谁人放了你进来?”
到底是有多恨他?这会儿气得胸口起伏,小梨儿都遮不住椿光。他看着她的形状,发现真的又大了。这个十四岁的小丫头。
想起从前在清水河边、在她闺房里那些或真或假的亲密,莫名亦有些窘,俊容微晕开一抹红。但语气还是冷冰冰的:“这大梁京都,只有我萧孑不想去的地方,就没有我进不来的。”
说着剑梢一挑,把芜姜垂在胸前的长发拨去她肩后。
荭荭没了遮挡,被他看得更清楚了。她才恍然间明白他在打量什么,怎么世上会有这样无耻的人呢。低头一看,气得用衫子严严包住。然而衫子太小,藏了这儿,底下的又被他看见。她不自觉地顺势瞥一眼,发现他那里竟也在悄悄变化。都说了要把前程往事忘尽,忽然却又想起来他走之前,在闺房里压着自己时那里的嚣张。
芜姜的脸羞红得不像样,龇着牙命令萧孑:“萧狗,再看挖了你眼睛,快给我闭上!”
萧孑自然也觉察了尴尬的变化,但此刻目下的场景熟悉,空气中充斥的味道也熟悉,他亦想起了从前,那些与她不情不愿地腻缠的日子。
芜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孑一把拖进了清宽的怀抱:“可恶,惹我很好玩是嚒?白天被你频频得意了,我说过总会让你后悔!”说着大掌扣住芜姜的臀,把她从水里打捞起来,健步往床边抱去。
他走路生风,芜姜的身子不时碰到他那里的硬,抬头看他蹙着眉宇的冷俊的脸庞,心里就都是怨与气……还很紧张。挣扎着去抓他的脸:“放开我,不是当我死了吗?与我不熟不识,你还来找我干嘛?滚去当你的驸马吧,撒谎成性的混蛋,那六公主多美丽!”
小嘴儿咄咄逼人,一字一句都挑他的刺,不容人好过。萧孑懊恼地把芜姜手指咬住:“去他个驸马,老子说的是你!自找轻贱是么?谁得了你母妃的尸身,你就肯服侍谁。给我不肯,给那个皇帝就肯了?”
说着把芜姜往床上一摔,解下腰带绑住她的手,用力摁去头顶,一口含住了她的唇。
芜姜也不稀得触碰癸祝给的东西,便只管任随他去。把汤喝完,夜色便深了,不一会儿小二领着仆从送来热水,她便叫他们倒进屏风后,自己拴上门闩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