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孑便蹙着眉宇道:“这截断布出自燕姬落棺前的装束,尸首确定还在他们手上,并无危险,只不知因何原因,忽然又匆忙撤离。此处乃三国交叉之地,不宜长久滞留,先出谷再做其余打算。”
说着,修劲双腿夹紧马腹,并不再多提芜姜半句。
将士们本来还想替芜姜求求情,但见他这样冷漠,便不敢开口说话。想想也是,一路上不是谋杀亲夫,就是要断将军的那啥啥,换成哪个男人都该气绝了,何况还是从来人中佼佼的大将军。
只是以将军这样无情无义的秉性,难得动了情,一旦冷了心,再热起来可就难了。小妞自求多福吧。
一个个怅然凝了眼躲在山石后的芜姜,准备打马随上。
“咯噔咯噔——”
“站住,小子有种的你别跑!”
只还不及挥开缰绳,西边方向的山坳下却传来马队的疾驰,隐隐伴随着刀与箭的咻咻声响。
将士们驻足看,只见十余骑外藩人马忽然便冲进谷来。打头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穿着左衽的长袍,长发披肩,面黝黑,后胸口扎着箭,正扯着缰绳奋力打马。
他身后几十骑汉军紧追不舍,领头是个三十多岁的武将,刚才喊话的就是他,一边高声叱骂,一边飕飕地放着冷箭——
“好个不怕死的颜老二,每年过年都来搅老子的场,今日非取下你狗头,拿回城里送去给你娘和弟弟做下酒菜!”
那年轻男子不听这话还好,一听牙关顿时咬得咯咯响,拧着剑眉,眼中杀气凛凛。
嗖嗖嗖,又是几箭连发过来,蓦地从马背上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