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孑从她身旁掠过,容色便有些阴愠。在别雁坡避难那两月,他就没少见这个傲慢骄纵的郡主给那小妞吃冷亏。以为芜姜被欺负,睇了芜姜一眼——出了什么事?
那时父皇宫中的妃子们偶有争风吃醋,不管谁对谁错,一定是打人的那个先理亏。
芜姜抬眸看他:“我打她了。你可要帮着她怪我吗?”
像个做了坏事笃定要挨批却死活不准备认错的顽女一般……可恶,萧孑微扯了下嘴角。上下打量芜姜,见气势咄咄的,一副当仁不让之势,反倒是妲安红了半边脸。不由暗暗觉得好笑——小妞,现下倒是学会不吃亏了。
便揩着她鬓间的碎发,冷蔑地睇了妲安一眼:“你们女人之事,男人如何插得了干系,总不能叫我替你去打她?我貂某从不屑打女人。”
知道这个男人疼芜姜,不知竟是疼到了这般纵容田地。
妲安惊魂未定,乍一听这话脸色都白了。拓烈好赖也是一族首领,自己好赖也是首领的妻子,萧孑便是再嚣张跋扈,怎也不能视芜姜当众煽自己而不顾。
“迂!”拓烈打马而至,把穆霜一放,大步如风地走过来。看了眼地上的死蛇,问发生了什么事。
“拓烈哥哥……”妲安的眼泪就掉下来,委屈不成话。
女仆小声道:“回首领,芜姜小姐打了郡主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