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姜的月事一直不太准,这次又跟之前和他吵架的那次一样,只出一点点红。
没想到他还记着自己的日子,心中只觉软软的甜蜜,便抵着他逐渐倾下的胸膛道:“来过两天,你可别又对你爹说我怀上了,总是骗他的钱,小心他冲过来打你。”
那老头儿碎碎叨叨,多事又麻烦,眼下萧孑二人世界过得正惬意,若然告诉他芜姜怀了孕,必是宁可性命不顾也要杀过来。
萧孑可不想他来。
坏坏地咬芜姜耳朵:“怀了也不告诉他。”见那墨滴渐隐,忽而只觉渴望升腾,蓦地扯住芜姜的长发:“方才可是在勾引我?现在看朕叫你偿还……”
芜姜尚未反应过来,便已被他扳在了桌案上。一不小心蹬开座椅,在空寂的殿堂内荡开层层回音。晓得四方无人,内心里便掩不住一丝惶怕与等待。问他:“你怎么会这么坏,等将来做了皇帝,是不是要设三宫六院了?”
萧孑看穿她善妒的小心眼儿,偏作无情地戏她:“必然三宫六院……都是空的。”
被芜姜打了一拳。
……
大殿下一片幽幽静谧,只余两道喘息声浅荡。外面的信使犹豫着要不要进来,忽而听见里头“咯噔”一声,似又什么器物被撞倒。隐约睇见一幕绮红的帷帐扯落,在夜风中翻飞纠缠,晓得这时候打断将军,必定是要被处死的,最后便悄无声息地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