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邹兴冲冲跌进来,难免就有些不高兴。
“我的‘贡品’呢?按制今天该是甜芋圆子搭两个坚果塔,欠了吃的我可不保护你。”他攀上炕头,像尊太上老君似的盘腿坐在小麟子身边。
“呜呜呜~”小麟子手上舞着木铃铛,已经对他的光临视若无睹。
他默了良久,忽然阴郁上涌:“赶明儿告诉你太监爸爸,本殿下要吃荷叶肉!”
还肉呢,屁肉。
怄上劲儿了,第二天照样来。
第三天又来。
第四天还是不死心。
但那白瓷溜光的碗底儿依然是空的。他为此特地蹭去父皇的乾清宫用了顿饭,那侍膳的老太监根本没病,搭着肩膀站得好好的呢。
最后一次的时候,他连炕也不爬了,一袭靛蓝色垮腰袍子倚在炕沿,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小麟子玩耍。
满三个月的小麟子已经会牙牙学舌了,呜呜呐呐的,自己玩得不亦乐乎。自从哭得断魂断肠也得不到楚邹理会之后,她已经学会了对他的存在自动过滤。此刻正认真地打量着自己雪藕一样的手指,像对满世界充满新奇。
楚邹看着看着,心底里就都是愠懑。他挪过去,忽而捺下一口气,哼,照着她粉粉的小胖腿就拧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