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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什么好?古往今来多少帝王都逃不过这一对缱绻。

楚邹阴郁地沉默着,忽然鬼使神差地俯下薄唇,照着陆梨的衣襟就咬了下去。

他咬并不好好咬,亦许是不知该怎么咬,只是两排牙齿毫无章法地撕扯了一下。

“唔……殿下在做什么?”陆梨毫无防备,只觉得小衣上一阵湿痛,连忙抬手去遮挡。那梨儿看着乖娇,咬下去却不听话,楚邹一肚子苦郁愈发不得劲,到底有什么滋味可言?干脆把陆梨的手剥开,越发重重地咬下去一大口,痛得陆梨整个儿便脱力地滑去了木盆里。

“扑通——”

凉却的水迅速漫过颈子,那柔亮的青丝沾了水汽再探出来,少女的娇颜便仿若出水芙蓉般灵媚。一手还无意识地攀在楚邹的肩头上,两个人就这样近距离地贴在水里,互相面对面看了一眼。

长到十四岁的她已蜕变,绝美含香地抵在胸口,看一眼就叫人心也柔软,想给她天给她地的宠护。

楚邹英俊面庞上有些别扭的倨傲:“咬疼你就不说了。从前都算我欠你,今后你要的我都给你补回来,你但记得我母后的嘱托,就该晓得先头答应过她的话……要么你就别回来。”

答应过他母后什么呢?小路子告诉过他,他一字一句原都是晓得的——

“若是将来一直留在宫里,那你就答应本宫,替我好好照顾他。只对他一个人好,不管他将来是好了还是坏了,都对他不离不弃。不要吃他的醋,也不要因他对你发火了而冷落他。天冷了替他暖脚儿,咳嗽了给他炖梨子,下雪了在他身边给他暖床……总之,把你在这世上能对一个人的好,全部都给他。你说你会做到吗?”

耳畔似又响起孙皇后仁和的笑语,陆梨抿着唇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傻傻地靠在水里。那樱樱滣瓣沾了水如清晨花蕊,楚邹默了默,精致的薄唇就试探地触了过来。

陆梨本能地躲了一躲,却没有躲开。清凉而甘的味道,转瞬即离,只剩下彼此隐捺的气息婉转。

楚邹接着吁声道:“回来了就要对爷一心一意。”

“可奴婢不想再和殿下这样……”陆梨纠结地抬起下颌。可惜话音还未落下,却对上楚邹熠熠闪闪的眸光,夹杂着一丝决绝和乞求。她又怜恤他,忽然也不晓得怎么了,那才分开的嘴唇却又双双不自觉地胶着在了一起。

嗯……那吻是陌生而又有着久违的熟悉,和十岁时的懵懂乱撞添出许多不同的意味。此刻的陆梨是个韵致的少女,而他亦是个长成的年轻爷儿,可从她柔嫩的口唇中吸出来情裕的味道。楚邹先还在外头轻轻的咬着,后来便扣开陆梨的牙关,整个儿用力地探了进去。

陆梨被堵得呼吸不得,心口紧张得怦怦跳。盆子太小,她只得下意识揪紧他素绸的衣帛,后来楚邹的掌心便本能地往她小衣抓了上去。他原也是不知技巧,那经年射箭的指骨苍劲,只把陆梨弄得喃喃溢疼,浑身微妙地颤栗着。他也不管她,他自己的也张得难受,两个人就那样泡在水里扣紧着,青春萌动的心渐渐迷离起来。

前院沈嬷嬷看时辰这样久了,废太子邪还没动静。他今天回来的时候,容色非常的阴郁。原本早上忽然见他要出宫,他还特意换上了一套修挺的袍服,结果抬脚跨进宫就命她去烧水,然后衣服也不脱就泡了进去。

她是在楚邹十五岁的时候,才接触到这个天尊一样的皇子爷的。默默看着楚邹那样一个清贵的少年,在一座死人的废宫里苟活残喘着,心中是不无怜悯的。但她本是个卑微偷生的人,话从不多开口。看楚邹半天不出来,怕出甚么意外,拎了桶热水往前走。

高高的漆红殿门推开,人才抬脚进去,便看到左殿角里一幕这样的画面。那十八岁的皇子缠着那天那个姑娘,两个人衣衫挂水地在盆子里咬着,揉着,一个嘤嘤娇喃着,吃力推搡着他的动作却不能阻挡。

“啊……”她看了一眼陆梨氤氲羞妩的模样,惊得手上赫然一抖。到底是相似的命运逃不过啊,此情此景莫如当年么?唉,沈嬷嬷连忙腰一弯,赧然歉声地退了出去。

楚邹的动作便被打断了,两个人往掩合的门上一看,顿时从痴缠中恍然过来。那紧含着的唇齿分开,果然是有口水丝儿相连的,分不清谁是谁。宫里头那些碎嘴长舌们难得没说一回谎哩。

双双拥着对看了一眼又各个低头,夏日衣裳薄,这会儿浸了水便把底下都印得半透明,看到她被他掐得盈盈绽放的小杜鹃,那样娇好勾勒;看到他不知几时蹭起来的坏鱼儿,竟是比小时候给他搓澡子的时候还要吓人。陆梨的脸就红得不行,用力地把同样容色窘赧的楚邹往后推开——

后来便厌倦父皇与别的妃子扯帐子,打天钦二年宫里征了秀女,父皇召幸了小主,他就再也不去父皇的龙榻上蹭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