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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搬去东宫,这一搬,可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从此两个人不论遇到什么都该风雨同舟,谁也不允再抛弃谁。

在楚邹最低迷和最风光的时候陆梨都陪伴在侧,那爱早就已入了彼此骨髓。既走到这一步,没名没分不过都是空的,陆梨权衡了一晚便决定下来。

是在正月十八那天下午搬去的,楚邹给安置在自己的宁寿宫里。前头的皇极殿依旧如从前一样,用来与东宫的辅臣们议事办公。并没有多少东西,只有小柚子两箱衣服和玩具,陆梨的零碎衣物首饰再装个箱,马太监叫来几个奴才一趟就给拿过去了。

正经的宫殿可与抚辰院的小厢房太不一样,宁寿宫面阔七间,进深三间,头顶上藻井富丽而高远,陈列器具亦无有不讲究。小柚子显得稀奇极了,楚邹给他在正殿里铺了一层地毯,边上围了一圈小栅栏,里头归他满地儿滚爬。他眨着乌亮的眼睛,时而抬头看看头顶的镞花蝙蝠圆寿字天花,时而又爬到楚邹的铁力木条案下蹭蹭桌腿子,肉团团的盘着腿,小脸蛋庄严又肃穆。

可把岚姑姑和小翠喜欢得要命,叹陆梨真是能耐,悄不吭声就绷出这么个小人儿。都争着抢着要抱,小柚子脾气好不认生,楚邹也任由着她们抱去哄,正好得空能与陆梨待一小会。

那一稀奇,到了夜里亥时还舍不得睡。吃太饱尿了炕子,楚邹给兜在床沿叫陆梨洗屁股,棉布手帕抚着水花叮咚响,没洗完就挂在楚邹身上撒娇了,父子两个便就势往身后床榻上一倒。

小婴孩忘性大,元宵夜才哭得狠,一觉睡醒看见那天那个英俊的爹爹和娘亲都在,转瞬就把什么都忘记。半个时辰后合眼睛睡下,轻轻攥着小拳头,蜷得像一颗粉嫩的土豆。楚邹抓着他的脚丫子亲了一口,把他在床里侧一放,自己便往陆梨身上压过来。

算算从前年八月分开到现在,得快一年半都没这样亲近过。四角床榻下烛火幽黄,打照着两个人的脸,她越妩媚倾城了,他也更英气勃发。

楚邹问陆梨:“听小顺子说那天一声没叫唤,生下这么大个小子,不疼吗?”

问完俯下去亲陆梨的嘴。

他有着英俊的眉眼,剑眉浓密而凤目深邃,不说话时薄唇略微下抿着,叫人轻易不敢靠近,温柔的时候却又恁地迷人。轻轻叼着陆梨的唇瓣摩挲着,那唇舌浅探汲啄,磨得陆梨的脚尖儿底下都跟着发软。

陆梨便吃力挣开道:“疼不疼的,那当口卡在半道上,就一个念头要把他落下来。脐带缠着脚丫子,一只小趾头蔫了吧唧的,他倒是不哭也不闹,喂饱了就睡。先还怕不是个傻就是个残,可得天爷爷保佑,养几天就鼓出来了。”

那纤柔的指尖抚着楚邹的脖颈,语气慢慢轻描淡写,可楚邹却是知道疼的。

他记忆中的母后生产是在五岁那年,一个人耷着袍子杵在坤宁宫外,看产婆一盆子一盆子往外端着血水,天空也像晕开一幕丹青水墨,光听母后杀猪样的嘶喊都直打哆嗦。更何况陆梨那天晚上生不下来。

怜惜她为自己吃了太多苦头,拨着她散洒的长发戏谑道:“就是个傻儿也正常,谁叫他娘亲自个就是个蠢瓜子。”

言毕宠溺地把陆梨刮了一嘴。

陆梨打他,打得他肩膀骨头响。力气这么大,又该欠收拾了。

楚邹便抓着陆梨去握自己下面的那个。他的身躯看着瘦,去了外袍里头线条却硬朗,腹胯一靠近她便顶着人疼,汹汹然蓄势欲侵的,叫人顿生出窒闷感。每次都特别坏。

陆梨便羞红脸:“爷真不要脸。”

生过宝宝的陆梨,肌肤越发的白皙剔透,因为仰躺着身子,一对儿玉软花红便从细滑的薄衣下妩媚娇挺。是比十四岁的时候又丰盈了,烛火下随着呼吸若隐若现的,只闻幽香沁鼻。

楚邹便勾落她小衣揉捻着,亲蹭她的耳鬓说:“脸是什么?能吃么?爷打今儿起便是这史书上最不堪的太子,谋逆犯上,失之礼法,无恶不作!”

他原本是大奕王朝宫闱礼制从小谆谆教导长大的正宫嫡皇子,大概是忽然想起母后临终前的期望又或是什么,俊颜上少许怅然与决绝,顷刻又嘴角一咬敛回心神,然后照着陆梨的颈窝埋了下去。

深夜烛火随清风摇曳,那锁骨下的风景也在烛影中娇羞摇曳。楚邹宠溺得很深很细腻,不像那天在马车里太急,一向都来不及打量与品尝。那精致薄唇缱绻地汲取着,陆梨只觉下雨了一般,魂儿都轻飘了,却柔软得舍不得匀出手抵挡,忍不住便在他修伟的身躯下轻蹭蠕动。

“么、么~”小柚子伸出小舌头舔哥哥,舔得楚恪手背也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