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离京的准备还没有做好,此时风昭然要是出了什么事, 她的计划也要跟着一并玩完。
外面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风昭然收起了匕首,整个人一软,跌在姜宛卿身上。
姜宛卿把他扶上床。
“你走吧。”风昭然的声音低而快,“这里没你的事, 你就当什么也没看到。”
姜宛卿没有理会。
皇帝喜好酒池肉林, 整个行宫随处都备着酒, 姜宛卿从槅间找到一壶, 开始洒在地上、床上, 还有两人的身上。
然后她快步把门栓上。
栓好之后,她点上灯,然后回身走向床榻, 一面走, 一面开始解衣裳。
她原本笃定风昭然定不会强行同她争这间寝殿, 身上只有里衣,头发也只松松地编了一条长辫。
此时她打散了长辫,发丝披散,解开了衣带,露出里面薄杮色的心衣。
那颜色不深,是一种格外温柔细腻的颜色,映得她脖颈一片洁白,露出来的肩头光滑圆润。
风昭然脸色微惊。
姜宛卿欺身上前,坐在他怀里。
身体的记忆永远比脑子更深刻,她心里清晰地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身体因为这样亲密的碰触而微微颤抖,明明隔着衣料,却明显地感觉到滚烫的体温。
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酒气弥漫在空气里,姜宛卿的脸无法控制地微微发红,努力板起脸,认真道:“殿下,你且忍忍。”
她伸手便去解风昭然的衣带。
风昭然一把握住自己的衣衫。
姜宛卿还想劝劝他想开点,反正她又不会真把他怎么样,但抬头才发现他原本苍白的面色此时微有酡红之色,漆黑的眸子也比平时多了几分闪烁的水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