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他披衣下床。
姜宛卿下意识后退一步,有种夺门而逃的冲动。
“你别怕,孤没有生气。”
风昭然的视线只在她身上扫了一眼,便挪开了,“从今日起,孤去那边屋子睡。”
姜宛卿:“……?”
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但风昭然说完便抱起了被子。
姜宛卿惊了。
发生了什么事?
她迅速低头看了自己一遍——方才他那一眼不对,像是被什么烫着了似的避开视线。
她身上穿的里衣因为之前的动作襟口微微松开,露出了一线肌肤,长发披散,前面一缕像藤蔓似的蜿蜒探进了襟口里。
肌肤雪白,而头发漆黑,黑白分明,确实有几分扎眼。
姜宛卿迅速将那缕头发拉出来,还未理好衣襟,已经走到门口的风昭然忽然侧了侧头:“五妹妹。”
姜宛卿立即站直了,“在。”
“……你这骂人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姜宛卿:“……”
可能是离京后停了药的原因,风昭然的身体比姜宛卿强得多,在没有炭盆的情况下,在那间屋子睡了一夜,第二天照常起床,没见发烧。
姜宛卿越发觉得自己昨日的挑衅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未未却还有点跃跃欲试,清晨瞧见风昭然走进厨房,便凑在姜宛卿耳边低声问:“姐姐,今天要骂他吗?”
姜宛卿用一张羊奶饼堵住了未未的嘴。
风昭然则是一见未未就皱眉:“扶商未未,姜氏乃是太子妃,上下有别,你若再没有分寸,孤便用军法处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