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暴戾成性,为了讨好他要眼睁睁看着无数女子丧命,道长生性纯良,定是十分不忍吧?”
空虚眼含泪光,点头:“可殿下非要让贪道回去。”
“我知道,他为你清理了门户,所以你不得不听他的。那,如果我有法子让他改主意,道长愿不愿意告诉我,他为什么当我是妖邪?”
姜宛卿说到后面,低下头,声音楚楚可怜,“我明明什么也没做,却要被他这样疑心,我真的……太难过了……”
“娘娘别哭,快别哭,”空虚顿时手忙脚乱,咬了咬牙,“告诉娘娘可以,但娘娘一定要答应贫道,绝不能让殿下知道。”
姜宛卿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泪痕,哽咽:“我答应,绝不让殿下知道。”
入夜。
辛苦了一整日的宋延再也没有体力讲古,早早睡了。
未未没有故事可听,也早上床了。
宋晋夫还想和姜宛卿说说话。
去年在城外庄子上他受了姜宛卿的冷脸,对这个表妹很没有好气,但回家和宋延一说,宋延便猜到了姜宛卿的心思,甚至还叹息说这桩婚事姜宛卿可能并不如意。
但姜家深宅大户,他们想做什么都无能为力。
果然到了后面,就听到太子出京养病的消息。
宋晋夫原觉得既然是太子养病,那肯定是一处风景秀丽所在,有田有庄,有下人侍奉,还有大夫跟随,他们过来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