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听到了。”
风昭然忽然站住脚。
“砰”地一下,姜宛卿迅速一缩脑袋,关上了房门。
法事进行得十分顺利。
姜宛卿每日一大早便来到无量观,帮着散香花糖果,拈香洒净水。
庙寺与道观皆是藏富之处,一直有信徒捐钱捐地,长年累月积攒出不小的财富,姚城地处通渠要津,本就是夸耀钱财之地,房舍盖得多而宽敞。
姜宛卿考虑到灾民众多,还让人将大屋子隔成数个小屋子,以便安置更多的灾民。
沈慕儿跟在姜宛卿身边忙进忙出。
姜宛卿觉得甚是可惜,沈慕儿原本应该帮着沈怀恩治水修堤,跟着她打理这些杂事,实属大材小用了。
“父亲治水之策已成,所余的不过是一些因地制宜的改动,又有殿下从旁协助,我在不在没什么差别。治水原是为了救人,跟着娘娘一样可以救很多人,我很愿意。”
两人相处的日子久了,沈慕儿不再像开始时那样拘束,有外人时,两人是主仆,无人时,却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沈慕儿道:“这里只有一样不好。”
姜宛卿:“哪样?”
沈慕儿抬起头,瞥了一眼窗外:“来了。”
姜宛卿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就看见空虚兴冲冲地抱着一堆书册过来。
他在京城甚是著名,为免有人认出来,粘了胡子,脸也涂得腊黄,看上去像是个得了痨病的中年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