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沈慕儿告诉姜宛卿的。
沈慕儿说这话的时候义愤填膺,气得浑身发抖。
姜宛卿只觉得心头卟卟跳,用力稳住自己,沉声问道:“现在殿下人在何处?”
沈慕儿拭了拭气出来的泪痕,道:“已经送回太守府了,娘娘赶快去看看殿下吧。”
“我这会儿要是赶回去,以前那些架就白吵了。”
姜宛卿心里虽乱,头脑却异常清醒,只是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口呼吸都极为不畅。
她逼自己静下心来思索。
确然风昭然是心系百姓的明君,但仅仅是因为一个县令的拒绝,就当场吐血吗?
不是,风昭然那样的人,会为任何事情吐血吗?
情绪这种东西,对风昭然来说根本是无用的累赘之物。
“他可有什么交待?或者吩咐过你父亲什么话?”
“没有……”沈慕儿说到这里忽然顿住。
她转身出去,从檐下搬了一只青瓷花盆进来:“清早我父亲拿了这盆花过来,说是殿下送给娘娘的,我一时忙着,险些忘了。”
花盆不大,里面种的是萱草。
此时花期已过,只余书带一般的细长叶子,带着柔软的弧度挺立。
姜宛卿忽然微笑了起来。
萱草,又名忘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