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卿:“……”
她原以为是自己坏了事,没想到倒立了功?
屋内的张述只想说殿下你这一颗心已经偏到了黄河外,就那天晚上,随便哪一步出半个岔子,您早已经被射成了刺猬,哪里还谈什么大业?
不过太子都护短到如此不要脸的程度了,张述也知道多说无疑,再次确认了几件出兵事宜,便告辞出来。
姜宛卿后退几步,做出刚来的样子,“张大人。”
“娘娘。”张述非常敷衍地拱手行礼,脚不沾地地走了。
姜宛卿过来并不单纯是为了送汤,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只是碎嘴子张述都没有劝住风昭然,她的底气又少了几分,进门之后放下汤,不知该怎么开口。
风昭然尝了一口,问她:“是不是吓着了?”
姜宛卿不知他何出此言,摇头,“没有,我好得很。”
风昭然搁下手里的汤,轻轻一拉,将她拉到膝上坐下,把她环在怀里,低沉的声音没有掩饰疲倦,“连汤都没有自己炖,还嘴硬。孤不喜欢喝这种汤,药味里搀着肉味,若是你炖的还罢了,旁人炖的孤不喝。”
姜宛卿心说你还挑上了。
但他看上去真的是累了,眼下一片青黑,靠在她身上合上眼,竟是想靠着她打个盹。
姜宛卿很少看到这样的风昭然。
她轻轻抬手抚了抚他的头发,心底里有很柔软的情绪,轻声道:“殿下,你不用带着我,放心吧,我再也不会投河了。”
风昭然闭上眼睛:“卿卿,那天晚上孤带着酒去看你,你也是跟孤说,你会好好的。”
“……”姜宛卿,“那不一样,我只是一时情急……”
“不投河,上吊呢?服毒呢?”风昭然睁开眼看着她,他的眸子非常黑也非常深,“若是将来情急,你会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