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风寒怎么这么些日子还不见好?”风昭然皱眉,“是不是屋子里的地龙还不够暖?来人,再加两个炭盆。”
“大概是在南边待了两年,一时适应不了京城的冬天吧。”姜宛卿道,“再说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里那么快好的?”
风昭然还是不放心:“明日再让空虚过来看一看。”
空虚忙得焦头烂额,身上的法衣衣带都系歪了,匆匆忙忙地出现在东宫,诊完脉后发出一声长叹:“殿下的脑子怕是要完了,区区一个风寒也能让贫道连跑两次,贫道有多忙他心里没数吗?!”
姜宛卿早就听惯了他抱怨,问他在忙些什么。
“还是他身上那个——”空虚说到这里,猛地闭上了嘴。
姜宛卿知道这是受命不得泄密的意思,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心里面有点凉幽幽的。
风昭然受制于心痛之症,不能骗她,但没说不能瞒她,更不是说不能让别人瞒她。
反正这里已经没有她在意的事了,她并不是很感兴趣,并没有追问,只是说起前阵子收到沈慕儿的书信的事。
黄河新堤经受了两次汛期,两岸百姓安然无恙,沈怀恩居功至伟,被封为庆州太守,沈慕儿受封乡君。
父女俩前阵子接到圣旨,被传召入京,参加新帝的登基大典。
空虚整个人都活了,眼也亮了,花也开了:“她她她她要来了?”
他下意识想整整衣裳,一整衣裳就想到现在在办的糟心事,一整脸顿时又皱起来:“娘娘,您安心养病,太医开的药贫道看了,全无问题,那八珍汤也可以接着喝,总之多睡多动多吃,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说完他就着急忙慌地告退,那件催逼得他脚下生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要紧事。
“蜀中加五成岁贡”的圣旨传下去,蜀军几乎是立刻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