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偷懒的婢女见着白悦悦一身脏兮兮的回来,吓得魂不附体,赶紧打来热水,将脏了的衣物换下来,又喝了好几碗的姜汤。
姜汤热而辛辣,一碗下肚,热意顺着肠胃充斥在躯体里,将最后那点终结掉一切的念头给冲得一干二净。
婢女把铜手炉放到她的手上,白悦悦抱着手炉,觉得自己暂时还识不要和自己过不去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她吃饱喝足,困意上来一头躺倒,摸摸滚圆了的肚子。原先的那些担忧随着困意的上升,一点点消解下去,到时候说不定就没了呢?
白悦悦颇有些吃力的想。
守在卧榻外的婢女们见着她闭眼睡着了,将帷帐放下来。
别庄离着洛阳城有那么一段不远不长的路,但是胜在土地肥沃,算是一块肥肉。京城四周一寸土地一寸金,除了皇亲国戚,谁也没有多少本事能拿下多少地方。白家若不是背靠摄政太后,洛阳里还有没有这些人的立足之地都还两说。
这里没有太多的人来,连带着路都没怎么修,只是一条马车经常压出来的道,十分简陋。
这条路上平日里除了别庄上往洛阳府上送东西之外,很少有其他的用处。此刻路上除了几个人几匹马之外,再无旁人。
马是大宛良马,西域良马生的高大,肌肉线条健壮而优美。光是放在那儿就足够引人注目。马背上骑着一个锦衣少年,他手持着缰绳,注视远方若有所思。
不多时,一个人急匆匆的赶过来,到了少年跟前不顾路面泥泞,立即跪下来,“拜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