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也在看她,不知何时他敛起了那点儿笑意,冷冰冰地瞧着她。
织翠也是惊慌,嗫嚅着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是双手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
“你就是那个一起被带上山的小丫鬟?”那主位的粗犷男子沉声问道,从腰间掏了一柄泛着寒光的弯刀来,碰地一声放在了桌上。
江以桃被那声音吓得一惊,正欲开口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当家的,这才是我说的那个小姐!原先那个不过是个冒牌货罢了,如今这个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啊!”
江以桃闻言转头去看,说话的正是那日对她欲行不轨的壮汉,目眦欲裂地瞪着江以桃,显然是怀恨在心。
江以桃并不明白他们混乱话语中的真正意思,聪明地不开口说话。
粗狂男子闻言颇感兴趣地盯着江以桃看,织翠却像疯了般往前爬去,本就沙哑的声音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呜咽更是显得凄凉。
“不!不是她!她胡说八道……我才是小姐,她是丫鬟,她是丫鬟!我才是小姐……我才是!”
一瞬间江以桃就明白了,原来她看似安稳的这一日,竟是织翠换来的。
这山寨的当家人,以为织翠才是那易凌|辱的世家小姐,对她百般刁难,万般羞辱。本要在这被扒光衣服羞辱的人,是她江以桃。
江以桃红了眼眶,看着陆朝,一字一句道:“我才是谢家的小姐,这是我的丫鬟织翠,你们怕是认错人了罢?”
陆朝几乎是被江以桃气笑了,那双深邃的黑眸阴沉沉的。